是谁选的这条路，让他越走越远

。“那得欠人家多少人情。”

    “没事儿。你们用就行了。”唐煅就着豆浆吞下鸡蛋，没多解释。

    那房东原先也是在那一片开店做生意的，半夜遇到过抢匪，当时唐煅还在警校呢，汪昭炜在酒吧聚会，喝多了让唐煅去接他，唐煅沿街走着，恰巧瞅见了，就顺手见义勇为了一下，他自己也没当回事儿，甚至没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学校，可对那老板来讲却成了莫大的恩情，执意留下了联系方式说一定找机会报答。

    唐煅也没想到，有一天真能用上这层关系。

    “你的心意我们都领了，但算了吧，理发生意不挣钱，我们的手艺都落后了，干那行久了，回不了头了。”孙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

    “那你们怎么活。”唐煅问了一句实打实的话。

    “我可以再去找零活儿，她们……”她们一个老一个瘸，什么技能和文凭都没有，连体力都没有。孙卯轻叹一声低了头。

    “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那儿也是我们辖区，有什么事儿我会提前跟你打招呼的。“唐煅把装着鸡蛋皮儿的塑料袋和豆浆袋子都攥进手心儿。用拳头抵着地面站起身。

    坐了一夜，腿脚都麻了。他鞋底儿蹭在地面上一瘸一拐地艰难离去。

    朝阳在他身后越升越高，他却没回头看。

    那篇三千字的检查，唐煅是在全所大会上读的。他第一次发现横竖撇捺就能杀人。一字一字瞧着，一声一声念着，他的心就一点一点死了。

    他已经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