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发廊红灯区
平时就个黑色的短袖训练服,满身的汗味儿,就很有型。 “对,我有型,你有病。“唐煅那时候还怼他,觉得他殷勤黏人的样子像极了脑子进鼻涕。 “不不不不我不行。“大刘的一连串不把唐煅从细碎的回忆里拽了出来。 “我这个年纪的男的,一看就是已经被家务被带孩子被经济压力掏空了,我有那嫖的激素还不如去菜市场买个菜回家烧个鸡喂媳妇儿喂孩子呢。“ 大刘媳妇儿工作也忙,而且大刘疼媳妇儿是在全派出所出名的。家务基本三七开,大刘干大头儿的。 “行了行了,为了逃避工作不惜把自己说萎了,看你这忍辱负重的样子,我去就行了。“唐煅嘴上这么怼,但心里还是体谅大刘的拖家带口。自己光棍一个,多干点儿就多干点儿。 他不在意什么“前途“,也不想多表现,反正就这么个街道扫黄的,他早就死了那份儿事业心了。但帮同事帮朋友,他还是颇讲些没屁用的义气的。 他把衬衫从裤子里面拽出来,揉了两把头发,手揣口袋,驮着背歪着脖子晃着腿站在镜子前。找到了一丢丢不良青年的感觉。 这片城中村一样的混乱街区多是小商小贩外来务工人员,没什么朝九晚五的规定,流水线上的就倒班,开小餐馆摆口水摊的没到饭点儿就清闲,反正各个钟点都有人忙有人闲,所以虽然是半下午的时间,街道上也都是拥挤热闹的。 唐煅双手揣兜,尽量做到和周围的人群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