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我长大了。
“哇,昨天震感很明显诶,你没感觉到吗?大概晚上十二点半的样子吧。震源离我家特别近,就在十字星那条街上……还好没有人Si,只有一个人受伤,但具T怎么样也没说……” 周幼里挂断电话。 她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打电话给梁胥,梁胥没有接。然后她打电话给梁胥的司机,那边接通,“小姐”—— 周幼里问他,“……梁胥呢?” 她站在医院的电梯里。 同乘有穿病号服的病人,还有两个医生,周幼里把头侧过去,看到电梯侧面镜面里现出自己的脸:眼睛很红,眼泡很肿,头发是乱的。 应该洗个头的,周幼里想。 电梯开了,脑外科的双人病房在中心区域,很快走到,周幼里看到梁胥。 旁边站了个男人,周幼里见过的,是他的助理之类,说什么“转院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去,建议您做个全身T检”,而梁胥说“不用了”。 她看到他攥着衬衫的左边,那动作远远看去像攥住心脏一样,周幼里有点恍惚。 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应该洗个头的,周幼里又一次想——这人不是没事吗,至于那么着急赶来吗? 听到梁胥的声音,“办出院就行了。” 周幼里还是决定先去洗头。 她往外走,走得不快,在快走出病房走廊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