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
。 “我们能谈谈吗?”他问。 林致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对于这句话感到一阵条件反射的抵触。“谈谈”,往往不会是谈他乐于听到的事。但他无法拒绝宋绪明的任何提议,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宋绪明为伤痕贴上创可贴,平淡道,“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事,林致。” “……哪些事?”果然如此。 “为我打扫房间,洗衣做饭;在这里或是任何地方等我;以及一切你不想做的事。” 林致直觉地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他望着宋绪明看不清神情的脸,油然生出一种困惑。这种困惑近来时常萦绕心头,像一个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情欲的脚步后。他们闭口不言地做着相同的病态的事,他的合谋者——某种程度上说,这份疯狂与低劣的受益者,却总想在玩得尽兴后叫停。 “当然,也不必再去找他。”谈到陆榕,似乎连宋绪明自己也感到困惑,停顿了许久,方继续道,“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这一幕似曾相识,林致确信他们从前也进行过类似的对话,但背后的含义已截然不同了。 “对你也没有吗?”血液向头顶涌动,他问出了那个过于直白的问题,几乎刚刚出口便后悔了,但过了几秒,他开始真正好奇问题的答案。在微妙的对峙中,林致等待着,即便那不会是一个真实的回答。 “对我也没有。”宋绪明最后道。 林致颔首,脖颈有些僵硬,随后他错开目光,结束了已无意义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