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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难道你心里不曾有一点悲伤?”

    “怎样的悲伤?”上官鸿信反问道。

    “快意的悲伤,”凰后将玫瑰色的指抵在下唇,指甲上是极明艳的红,“他终于死了,你可以解脱。”

    “或许解脱的人是你,”上官鸿信说,“不入流的终于窥到空隙。他如果不死,哪里轮到你们九算;九算之中,也不一定轮到你。”

    凰后只是笑,左耳进右耳出,恍若未闻。上官鸿信的高傲与默苍离如出一辙,她从不像玄之玄那样在意他人的言语。九算之中对智谋的推崇始终高涨,登峰造极者便是算无遗漏的默苍离。但人既有感情,终究不过是情绪的奴隶,默苍离也有布错的局。九算老五最善把握微妙的尺度,挑拨隐秘的暗火。她自信这对上官鸿信一样可行。

    她的情报不算完备,不过最关键的已被她握在手中。

    “他的头颅被悬在正气山庄门前,据说切口完美得像是锯树,”凰后支着下巴斜倚,眼角无限风情,她就是一个魅惑而危险的女人,很少有人能抵挡她的引诱,“还以为巨子的骨骼会更硬些。”

    “俏如来怎样?”

    “还能怎样,选了一处好墓地安葬。天气都应景,好大的一场雨。”

    凰后撩一下耳边碎发,视线从地毯望向紧闭的窗帘,笑容一深。

    “在外面就听到树叶沙沙响,不知道这院子里有什么好风光。”

    她遥遥一指,笑说:“有劳?”

    上官鸿信抬眼看她,双目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