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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会活到最后。没有任何一块能保全,他所有的是两把沙,千疮百孔后的两把沙尘。

    上官鸿信增加了一只手指,再一只。

    默苍离不能呼吸了,字面意义上的。

    那些修长的手指抚摸移动,搔刮着柔软的内壁,并进入地越来越深。上官鸿信一边动着手指,一边安抚默苍离的后颈。在前半夜他的欲望已经得到了满足,现时便餍足地观赏对方的表情。默苍离蹙着眉,薄唇抿紧,蓄势待发,仿佛下一秒就要挑出他许多错误来。

    上官鸿信加重了力道,他想象自己在开枪。扣下扳机——“砰”,所有的梦境都寸寸碎裂,什么羽国,什么默苍离,都不过是一场太漫长的梦。

    默苍离说:“不。”

    但上官鸿信已经按下了扳机。

    默苍离骤然跃动起来,他挣扎扭动如同下油锅的鱼,热辣辣的油泼到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煎透。他一头撞向上官鸿信的肩膀,气息杂乱而粗糙,像一只撞向荆棘丛的鸟。

    “为什么要说‘不’?”上官鸿信等他平静下来才发问。默苍离很少拒绝他,在他印象里基本没有。

    “如果是某种羞耻心作祟···老师,你注射了凰后的药剂,现在的你不是你。”

    默苍离抬起头来看他,刚刚在荆棘丛里他弄丢了几片最华美的羽毛,所以在没人替他理顺羽翼前,他是狼狈的。当然,也是美丽的。他的美丽是一种欲盖弥彰的伪装,因此,也是易逝的。

    他伸出手,上官鸿信看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