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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即便是默苍离也觉得自己苛刻,所以他欺骗他,说:“杀死我。”

    但如果上官鸿信能这么做,他便不会经历如此漫长的痛苦。

    洗漱过后两人各自换了衣服,默苍离摆好棋盘捡起棋子,用手巾擦拭干净。他背上烙下半圆形的淤痕,深浅不一,再用些力就印上“相”字,棋长进他身体里。上官鸿信对镜整理衣襟,镜中人眉头紧锁,积着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在这个地方默苍离比他从容,过去的每一处留痕都使他温习旧伤,而默苍离给出的答案是轻飘飘的一死了之,彻底堵死他的出口。

    “既然知道铸心失败的后果会是你不可挽回的错误,”上官鸿信对着镜中默苍离的侧影说,“当时为什么答应我?你通常不喜欢增加变数。”

    为什么同意?

    “我以为···我会在那时死。”

    他以为那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段旅途,稍稍放纵,仅是稍稍放纵。

    上官鸿信系领带的动作停了。他转过头去看默苍离,默苍离手中捻着一枚绿檀木的“将”,凝目注视,竟有深情。

    他又像少年时那样被他捏在掌心。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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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突来的想法。

    上官鸿信在出门前停顿,夏季快要过完,默苍离如玻璃房里一株精心养护的植物,在温室里生出鲜活。

    “老师。”

    默苍离转头看他,从鼻梁到下颚是一条干净的线,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