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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抹去上面的泪痕,擦尽沾染的脏污。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毛巾浸在盆中,佣人带着东西离开了。 秦伯上前,一个盘子呈现在眼前,母亲伸出手拿过药膏和棉棒。 药膏被打开,白色的膏体被一双手挤了出来,才同空气亲密接触了几秒,就在棉棒上安了家。 母亲将药膏挤在棉棒上,棉棒离我越来越近,脸上感觉到了凉意,白色膏体被抹在了脸上,一点一点晕染开来。 脸上凉呼呼的,药膏开始发挥自身的作用。 我看着母亲,看她注视我的眼神,看她那有几分见老的脸庞,看她涂抹药膏的动作。 我的母亲,五十有几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我的母亲,已不如儿时般见过的年轻漂亮了,我的母亲,我已三年未曾见过她了。 我不是孤身一身,我是有家的,我有父亲、母亲和大哥,我是有家的,我是被爱着的。 一个受伤的孩子,有一个避风港可以疗伤。 “疼不疼啊” “怎么这么傻” “打自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