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邀请)
李识柯在脖子上掐的力道,越掐越紧,月见仿佛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套了一个不断加压的绳索,扼住他的吐息。 他在竭力掰动李识柯手掌的时候,脸上反而挤出来怪异的笑容。 他怎么忘了呢,进入傅家太久了,房上吊顶的欧式水晶灯眩晕了他的眼,也迷醉了他的心。月见一边为自己十二岁以前的落魄穷酸耿耿于怀,一边又潜意识里把自己与潮湿漏水的房子切割开,那里是他此生不想再回到的地狱。 青梅竹马的展盛嘉和宁静语也都是他用以展示自己念旧的收藏,嘴上说着是不忍相识于微时的情真意切,装作慷慨地为他们提供不费吹灰之力的帮助。内心膨胀的炫耀欲,应该已经被比展盛嘉更敏感脆弱的宁静语察觉到,于是她有了彻底不告而别,至今仍杳无音信。 他没有彻底做切割的理由是想让过去的人观看自己的富有,在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阶级,他拥有的所有都像个小孩的玩具那样不值一提,但在无形分割的天堑世界,他把傅家不如意的生活揭露一个边角,就足以惹得看客惊叹连连。 拥有奢侈品的快感来源于穷人的嫉妒视线,他拥有的东西,傅家视之如泥碗草垛,他旧时共患难的伙伴们,可不会那么想。 傅应喻是他永远都无法攀登上的高峰,不知天高地厚时,他也在心里暗暗做过把所有人踩在脚下,自己登基立主的梦,这是连祷告忏悔都不敢说出的罪恶。 可惜他的梦很快就被纷至沓来的学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