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叶倾肃在原地。 助理的话如一阵悠风环绕。 这些声音长长短短,有轻慢,有急切,此起彼伏着越来越清晰,终汇成一句——‘太太都过世一年了,您也该醒醒了。’ 病房里气压极低。 叶倾端着张百年不变的冷脸,突然神经质的一笑。那笑法太悲凉了,深深的无力感几乎令人撕裂。 “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叶倾的开口让两兄弟俱是一惊。程前心底一颗大石也跟着放下了。原来先生没疯,他只是,太难过了。 “不是。” “是!” 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程前被弟弟吓了一跳!使了眼sE让他闭嘴,程后装没看见。“您和太太这两年如何我不清楚,但从您常来瑞士陪陶小姐也能猜到一二。既然当初您没看有重过她,她不在了又何必这么感伤。假使太太活着,恐怕也不会明白您。” 不明白。 助理的话令他自嘲一笑。 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又怎么让别人明白。 “你说的对。”叶倾的话令满室静寂如Si,程后的眉亦僵y地定在那。一时间,两兄弟就像突然被封进阿尔卑斯山上的寒冰里,一动也不动。 “如果我能早看透那该多好。”他用早已哑掉的声音淡淡说道。 是他活该,和别人无关。疯了几个月也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