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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下完毒就直接跑出来了,我怕被发现。” 叶箐又走近了些,逼至身前,盯着季末慌乱找补救的样子,并不打算放过他:“你去了很久,阿末。那个毒药三十分钟内就会发作。” “你们不是一向独处吗。” 刚抬手,季末下意识虚了下眼。叶箐便收了手,继续说:“那我告诉你罢。毒发后,首先是会突发心绞痛,痛不欲生;接着就会觉得呼吸困难,气越出越少;然后呢,全身都会肿起来,血管一根接一根地爆开,脸会……” 平静又漠然讲述的声音,哪知会如缓慢推入胸前插着的尖刀,迫使其插得更狠了些—— 季末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他,慌神中吼道:“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 心中罅隙,本就是蒙着烛火的灯纸,这一动摇,轻易就让叶箐的话钻进来,燎起滔天火。 叶箐还在说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是晚了。脑海中联想到那样濒死却不能立即死去的痛苦模样,让负罪感百倍千倍地膨胀,都快要怪到受害者头上了。水煎火烤,因无能而起的短暂怒火过后便是漫漫的无望,恰似被强摁着头按入水中,在溺毙之时听自己的心声,一面如腐败的白花泣诉,一面如狰狞的恶鬼嘶嚎: 是你亲手,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别人,不是替谁顶罪。 找不了借口,怪不了谁了。 季末吼完那句就偏了头没再看叶箐,表情生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