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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赤裸着上半身,光线从他背后打出来。 季末摸着扶手慢慢退回去,忍住了没动手捂腰。“佣人怎么没来照顾他。” “他不需要佣人。”许森抱着双臂,盯着季末不自然的面色说。“他需要的,是学会用一条腿走路。” 季末顶着这种含蓄而热切的目光从许森身边走过,进了房间坐在床上,想着还要不要继续睡觉。 这个男人兴致勃勃的状态会一直持续到明天早上,直到白天工作来临,截断欲望的发散。他隐忍的时候不露一点破绽,展现出相当可怕的自制力,放肆的时候呢,就掀开了假面,无度地索取,永远无法餍足。 季末感到疲惫。但是许森现在心情非常好,这是一个机会。 仰头看向靠在门边的许森,开了口:“他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了。” “对他感兴趣吗,阿末。”许森稍微提起了些谈天的兴致,因为季末的眼神有些好笑。“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怕我把你的一条腿锯掉一样。” 季末怀疑地看着他:“他的腿是你锯的。” “当然不是,那是因为一场事故。八年前的事情了,想知道?” 有些事情光是复述回忆就能让人从中获得某种情绪,而这件往事许森不曾亲口说与他人过。既是因为没有必要,也是因为无人有这个旁听的资格。 或许是因为问的人是季末,许森允许了这种越线的好奇心。 “在八年前,江城里发生了一场严重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