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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同一时间走出去。 “好。”他说。“没什么事,我就随便问问。” 许森一整个白天都没有离开办公室。没有让任何人进来这个房间,也推掉了所有工作,任它们拖着。借口处理要务,给沉浸于工作很久的自己放了个假。 一宿没睡。不可能睡着的。打算把爆发的问题都留给第二天,以期从失控中解脱出来,像往常那般游刃有余地解决一切。但一闭上眼,眼前就跳出季末的脸,利落转身的背影,决裂时说死的话。他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回响不休。许森的神经快要炸开。 朝旁边伸出手去,被子底下本该有一具熟悉的人体,曲线的地方娇软,硬直的地方骨感。暗示性地摸摸少年的后脖子,再往下碰上敏感地带,他就会在被子里钻来钻去地躲避,软化了锋利的心气,情动时发出些耐不住的喘息,又害羞又想要。磨得不行,就会主动将微微烫的体温贴上来。 但现在拉开被子只有凉风会灌进来打招呼。 愤怒是熏烤脊髓的冰火,不甘心是黏腻缠身的湿冷潮气。怀念和想念被控制欲和毁灭欲的心魔咬住,不能迈步。 一宿没睡着,从今天凌晨就起来开始工作,回复组织的邮件,然后在天亮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大吵了一架。 闵先生打来电话,开口劈头盖脸便是一句质问:“黑鹰背叛,许森你在做什么?全无行动,放任自流?” 许森正捏着玻璃保温杯,这口茶没喝下去,他险些把杯子砸出去。 “谁告诉你的。”他忍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