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

/br>    谁知张居正古怪地看他一眼:“同一个。”

    顷刻之间,大夫感觉自己已经阎王殿前走了千万回,立即口称恕罪,震惊之余不由地犯嘀咕:按时间算,那这位乾元得是京城人。也不知是哪位达官显贵有这般本事,能让张首辅甘心屈居人下?

    “如果是同一个乾元,那就说得通了。反复被临时标记,身体会产生被长期标记了的错觉,信期紊乱是因为身体察觉到标记变淡,想要催促你巩固标记。”

    张居正扶额,“那就是说,没有解决的办法,还是只能喝药?”

    “卑职也无能为力。”

    后来的几封信都沾着点龙涎香,隔层里的信越堆越高,马车里就成天都是一股龙涎香味,当然,离帝京也一天天地近了。

    张居正想过很多种隔了三个月再见到小皇帝的情况,但真实的情况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一回到京城,匆忙整理一番,就要去拜见皇帝,却被宦官告知皇帝身体不适,引他去寝宫。

    半只脚踏进殿门,满屋子甘甜的龙涎香就被梅花的冷香刺激得越发浓烈。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久没闻到的错觉,小皇帝的信香好像比他印象里更浓了些。

    床帘后面的少年声音懒散地屏退了左右宫人,说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张居正的心脏运作仿佛卡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行礼问安,其实料想着小皇帝也许把别人都赶走,就是为了从床帘后面扑过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