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

百分的样子来写回信:“……效忠社稷、辅佐君王实乃为臣之本分,圣上垂爱,臣实不甚惶恐,唯叩首泣谢,世为犬马为君效死力尔。”

    把信收好,正打算看下一封内阁的文件,无端地动作却是一滞。

    轿里布满龙涎香余味的甘甜,卷着轿子内若有若无的梅花冷香,颇似朱翊钧搂着他亲他时,他闻见的混在一起的信香味。

    这气味当然是陷阱,要是他想到:朱翊钧语气委屈地附在他耳边说话,手要揽在他的腰上,耳鬓厮磨,咬人很疼的尖齿时不时会磕到他颈上的皮rou,脸上还要摆出可怜的情态来,好似这九五至尊的小皇帝真会害怕惹他的臣子动怒一样……那他就中了圈套了。

    ……不过皇帝为了吸引张先生的注意力搞的类似这种层出不穷的小把戏嘛,张先生似乎一直是默许的。

    放笔时腕骨不慎碰到了桌上空的药碗,嗒的一声和桌面作响,在夜里清晰得像叩在心头。

    张居正看那药碗,又愁得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原本他的信期多年都是用药撑过去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最近的信期情热却总是压不下来,即使过量用药还是身体发烫。

    早上随行的大夫过来给他诊脉,摸着一把白胡子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

    “阁老近期有被乾元标记吗?”

    “……跟这有关系?”

    “坤泽的信期异常,很可能是被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