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需要帮忙吗?” “怎么帮?”难不成他还能借她一双手,帮她压着头发吗。 沈骋怀不语,走到风吹来的方向稳稳立着,替她挡住了大部分风。 陈娇失笑:“我又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风被他挡着,他干净的气息却浅浅地飘来,温和不带侵略性,又无法忽略。 她突然想起那时回头,他像稻草人一样立着,默然无语地望着她的方向。 她不是石头心肠,多多少少会感到心软。 不过心软有屁用。 陈娇深吸口气,干脆把长发随意盘起,也不管乱不乱。 沈骋怀瞧见她碎发下几道深色的痕迹,眉头一皱,下意识便问出口:“你脖子怎么了?” “揪痧。” 陈娇说:“为了退烧我妈给我揪的,但烧没退,白疼了一场。” “现在好了么?” “好了。” 沈骋怀还想再说什么,但忍住了。 他不能得寸进尺,不能惹她烦。 半响,他嗯了声。 路到了分叉口,一边是他回知青院,一边是她回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