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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家了,你别生气。改天得了空带你出去吃小混沌。”

    质子住宫外,往常天子得宠的近臣也能在宫外开府,然高兰为罪臣,行走于宫中已是圣上开恩,离宫,是越狱的大罪。

    就这,朝堂言官也要隔三岔五谏上一谏。

    话里话外车轱辘,说的无非是高兰美貌惑主,自今上太子起便恃宠而骄,一介罪奴竟也自称门客,随着圣上登基不被厌弃也就罢了,还带入宫中成了狐假虎威的九千岁,比他们这些堂堂正正的大员还傲。

    宦臣,娈宠,以色侍人,妖媚惑主的奴才!一声声隔着心声,通过满朝文武的眼神也能直白地刺过来。

    掌心燥热贴在手腕上,高兰挣了挣没能抽出,他警惕环顾四周,声音已带了薄怒:“松开。”

    “……抱歉。”

    贴着腕骨的热源瞬间退却,他被紧随而至的冷风吹得手腕一抖,强忍着没回头看那道低落的背影。

    另三个落难兄弟都回了老家,闻人咎难得耳边清净,他猜今天高小兰是回去生闷气,还是能在出宫门前叫住他。

    金门大道隐约可见轮廓,远处传来一声清脆啼鸣,他脚下一顿,转身走了玄武门。

    悠哉游哉晃出玄武大道,豁然开朗便是集市,大启浮华的繁荣在此沉淀,皇朝兴衰不过宫中易主,玄武门外才见蝼蚁苍生。

    满街喧嚣粗拙,高官贵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