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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顿了一顿,左致知饶有兴致看着手中这一份,忽然问道:

    “兰奴猜猜,这一封写的什么。”

    “陛下,内官不可议政。”

    墨条沙沙声继续,他语气平淡。

    左致知并未在询问他的意见,摊开落了朱色墨迹的折子,字迹不可阻挡闯入高兰视野。

    “百官联名,逼朕立后。”

    被如此威胁,他兴致却不错,随手扔了奏折道:

    “他们说你魅惑尊主,兰奴,可想当皇后给他们看看?”

    声音平静地仿佛再正常不过,却在高兰耳边炸开一道惊雷。

    他极力隐藏着身体的僵硬,仍然觉得自己在对方眼中无所遁形,一切挣扎不过是掉入罗网的猎物。

    一个人久居高位,喜怒无常,多年的自保本能,让他轻易分辨对方是否在试探的边缘。

    “那臣要多谢陛下垂怜了。”

    书房静得人心慌,高兰一如既往地音色平淡:“前朝崇帝杀臣子而夺其妻,诞下哀宗禅让左氏,有了大启浩浩江山;南阳王苟合姨母,荒yin无度二世而忘;先帝在太上皇病榻前苟合太妃……艳色桃闻多是一番佳话,正好您娶了我,也算效仿前人,尊崇古训了。”

    末了,他轻笑一声:“陛下一片孝心,如此正好给茶楼饭馆多添几本谈资,省的民间无趣,整日编排先帝。”

    一连串离谱的前人,要么亡国要么短命,将皇帝恶心地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