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商店(04)

东西会流、出、来、喔。」他故意放慢语调。

    说完之後他几近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方智渊的内心都有些发寒。

    他一只手握着伤口，视线在店里来回回荡着，最後看见了在柜台旁边的洗手台。

    「看什麽？在发呆啊？没看到柜台有客人要结帐吗？」又一阵大吼，让方智渊只能吓得忍住痛，他连滚带爬地逃到柜台，连止血的时间都没有，他害怕如果自己不听话，下一次美工刀划到的就不会只是他的手。

    他双手都是血，却没有一个客人开口关心他。

    「我要一杯大冰美。」排在前头的nV客人开口道。

    方智渊彻底慌了，慌乱的眼神在收银机银幕上来回搜寻着，不要说泡咖啡了，他连收银机都不会C作，後面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他们的表情都充满了恶意，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他的伤势、更没有人愿意帮他，大家只顾着满足自己眼前的需求。

    「欸、过期帐单怎麽用啊，我不会用，你帮我用。」有人从旁边的机台探出头来。

    「Ga0什麽啊？我赶时间欸，能不能先处理我的啊？」

    「你新来的喔？难怪动作那麽慢。」

    「後面的提款机怎麽cHa了卡还没反应，你帮我看好不好？」

    「叮咚」的声音不断地回荡在门市里头，大家一句接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