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午后的咖啡厅，那么清冷又那么安宁，零星几个人，散落在一个个角落，泥塑般呆呆的，兀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临窗而坐的郭然不时看看手机，又伸长脖颈看向窗外。对面大楼的玻璃外墙反S来的yAn光，将她的影子摁扁在墙上，她才发现探头的样子有点不堪，一副巴巴的、祈求的样子，她急急地缩了一下，挺直脊柱，收紧腹部，两肩端起，目光放平，生生端起一个不太舒服的优雅。

    一对情侣走过，郭然感受到四束目光从脸上、身上划过，她多余地轻轻搅动已经见底的咖啡，目光却追随着他们的背影离开。

    窗外，路面、墙面、就连空气好像都在反光，看久了目光也能感觉到灼热，郭然的目光一寸寸往回收，退至玻璃时像是被粘住了，挣了一下，她也就放弃了，目光在玻璃上哗地散成了一片。

    侍者也在发呆，盯着桌面上的一个擦拭过的杯子印皱着眉，像是在分析水分子雾化的程序，直到两个nV孩蹑手蹑脚走进门，走过吧台，才梦醒一般抬起头。nV孩们对侍者做着手势，做着夸张且不必要的隐蔽动作，缓慢地向郭然身后挪动。侍者嘴角的笑还没露头就收了回去，只是转身取出两个杯子。

    一只涂着亮片粉sE指甲油的白皙的手拍在肩头，郭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尚未聚焦的眼睛里，两朵花bA0般绚丽的nV孩子扑过来，险些将她撞一个跟头。郭然抖擞着JiNg神和她们拥在一起，被动地又蹦又跳。

    想Si我了。你这个坏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