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

    啜饮一口热茶，严婧莲将茶盏放下，叮咛严靖康关於读书学习，及在外应对进退的分寸後，就起身走回自己房里，芸娘已经端着一碗药在等她了。

    瞥见摆在药碗旁的梅子，严婧莲摇手，「芸姨，我不需吃这个，你给我一盏茶就好。」

    芸娘一听颇为讶异，这段时间严婧莲喝药时，她无暇过来伺候，今夜恰巧得空，她就自个端来煎好的汤药。

    先转头瞧向旁边服侍的婢nV，见她们应承，芸娘更是吃惊，严婧莲从小就烦喝药，每次都得哄半天才愿意，成为东家之後，因为不寐的毛病曾请大夫来诊治，又喝了很长一段时候的药，要不是含着梅子，严婧莲当时是喝多少呕多少，如今却有了变化，不用含梅子只要喝茶就行？

    「莫非这药不难喝，东家能轻易下咽？」实在好奇，芸娘脱口问道。

    严婧莲端起药碗，想了想之後才点头，其实她嚐不出来，但至少不至於令她作呕，随即喝完药再接过茶盏，喝了几口她便停下。

    芸娘眼看严婧莲捧着茶盏陷入沉思，安静收拾後就带着婢nV退出房间。

    将茶盏放下，严婧莲走到窗棂前望向外头暗沉的天sE，近日服用秦凡曦的药後，夜里的睡眠的确有所改善，能睡到近四个时辰，也睡得沉。可是！纤白手指轻抚棂木上的花纹雕刻，严婧莲心里清楚，要说睡得最好的，还是睡在秦凡曦身旁那两个夜晚。

    久久之後，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月曜日，酉时，「春祥一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