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心
的心里忖度几回,只道待会儿开演的〈惊梦〉,这丽娘人选,非沈少爷你莫属咧!若阁下愿意赏脸,过去搭几出戏,东楼少爷看得开心,这赏钱彩礼,自是大不亏待,只问阁下,你意下如何?」 沈末兰一听,心下自是喜欢,只是回头看着屈信修,不敢答应。 屈信修说道:「串戏并非不好,只是作那脂粉nV儿家姿态,往往沦为他人轻薄之物,不可不慎!尤其那东楼少爷,他的品行你素来知晓。」 又与沈末兰对了眼,只见沈氏两眼含星,心里正在喜欢,屈信修见状,实在不好拂逆,只得应允道:「若论这乡间,有谁能唱好〈皂罗袍〉,确确是非你莫属,只是快去快回,莫在外头与人吃酒,惹是生非,更不好与人搭手。」 沈末兰回道:「你知我并非轻浮之人,我出去一会儿,忙完就回,你不必等我。」说完,将屈氏抱回屋里,说道:「你在家读点书,困了便睡,不必等我。待我回家,再替你盥洗,与你睡觉。」信修没得已,只颔首,捏捏末兰的手,便放了人。 待末兰出去,独留信修一人在家,屈信修听漏声迢递,自白日至入夜,沈末兰迟迟未归,屈信修既不得出门,也无法探听,思绪便愈发紊乱,心中後怕,想:「淡幽生了副好皮相,能吹弹,能唱戏,还懂诗辞曲赋,这闺门小旦,怕是扮得恰到好处,强似杜丽娘再世般,谈吐接物间,又风SaO知趣,要是东楼少爷,仗着自己有几文臭钱强留淡幽,我当如何是好?」 忽想五载前,他们在清凉寺里读书时,曾有一回,二人独处,关盼不在,他差点抱了沈末兰,却不知沈末兰犹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