荳蔻梢
> 夜空里,稀星不过二、三点。月魄只余上弦,却光亮可监。 两人面对面坐毕,关盼甚少来访末兰的家中,四望只见琴靠几侧,窗外种竹,发呆一晌,遂低头喝酒,喝得心里头,热突突的。 不知多久,但见红烛已燃去半截,沈末兰正拿小金剪铰着烛泪,那遍习七音、惯调音律的修指在金煌灯火的照映下,让人看得是如梦似幻。 几杯h汤下肚,两人已不胜酒力。 沈末兰忽然说道:「哥哥,你不会再回来了?」 关盼只道:「回不回来,便怎得?」 沈末兰还没来得及说,关盼便道:「回来倘能碰见,也算苍天有心;倘若不能,你就别等。」 闻言,沈末兰停滞一晌,冷笑道:「我停足在此可是为了你?采竹修舍亦为你?我所为的,究竟何事?」 关盼道:「g嘛与我赌气呢?待我功成名就,或许也能回来接你同往。」 沈末兰说:「罢了,你也别较真。这都是些浑话,无关紧要的。 「如今我是醒或醉的,自己亦不知,知道与否,又如何? 「我若在此静静的腐朽,千百年过去,没个人知道我的心,便如你所言,是苍天的造化了!」 翌日启程,关盼本以为沈末兰没来送行,才在感叹,却听山坡外,有古琴奏起〈yAn关三叠〉。 他驾马出城,犹听第三遍在耳畔回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