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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繁华的城市,夜晚比白天更生动。 等到他发觉自己吐气时都在颤抖,贺品安略带恼怒地把烟头撇在地上,用鞋底蹍灭了。 远处的树上还响着这一季最后的几声蝉鸣。 阮祎在这时打来电话。贺品安将手机调成静音。 第一次没接,阮祎便打了第二次。 在那通电话将要断掉时,贺品安才按下接通。 “什么事?” “叔叔,你在家吗?我来找你!” “不在,别来。” 话音刚落,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导航的声音。 “我打上车了,已经在路上了!” 贺品安背靠在栏杆上,一只手按在腹部,缓了缓,重重呼出一口气。 “你又犯什么神经?” “叔叔,你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你在哪儿?” “我好得很。没什么事儿挂了。” “我偷偷溜出来的!”阮祎有门绝技,只要他感到委屈,说话时很轻易就能带上哭腔,乍一听非常唬人,“现在宿舍楼肯定关门了,你不搭理我,我今晚去哪儿呀?我身无分文的,你不能让我去住桥洞底下吧。叔叔,你可以做个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