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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冒一句话出来,嘶哑难听,活像出自旁人之口。 半晌,他听见阮恕女士在那头冷笑一声,比外头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还冷,他缩着脖子,哆嗦了一下。 “点点这年拜得辛苦呀,吉祥话没少说吧,嗓子都给搞坏了!” 还下雪呢,贺品安不能放阮祎一个人回去,便开车送他。 阮恕和黎淼就等在楼下。贺品安见了人,话还没说,先鞠了个躬。等他直起身,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犯神经。 稀里糊涂地,一行人又一道去了超市。超市不同于饭店,阮恕阮女士的取材范围扩大了十数倍不止。大过年的,这雍容的女士在喜庆的氛围里同他讲话,十句话里倒有九句难听,还剩一句纯粹是不堪入耳。黎淼在后面推着购物车,阮祎那小坏蛋躲在人家身旁看他笑话。他呢,他只当听不懂,无论阮恕说什么,他一律回一个“欸”,同时拣一些昂贵的年货放进自己的购物车里,被阮恕看到了,那位还要在骂他的间隙里将东西拿出来,放回货架上。 黎淼走上前问他:“有想吃的菜没有?” 闻言,他先看向阮祎,阮祎朝他挤眉弄眼地笑,他忙回道:“都好,都好。” 吃过午饭,阮恕就把贺品安撵走了,见阮祎在门口跟人依依惜别,她就来气。 等男人走了,她才扭着阮祎的脸蛋,说:“真不明白你稀罕他什么!” “mama,他很好的,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