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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他看阮祎时,总是脖子疼。于是俯下身,尽量让两个人的视线在同一水平线上产生交集。 “不要对我有隐瞒。” “那些事……我觉得都很好。”阮祎摸了摸嘴唇,又茫茫然地摸了一下喉咙,“叔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应该开心才对。可是我又觉得自己很坏。” 好像做了坏事一样,心里砰砰的跳,胃里翻江倒海。他感到不安宁。 太久没有接触这么年轻的新人。原本熟稔的事也变得生疏起来。 阮祎的反应,许多刚入圈的sub都会有。更何况阮祎是个世俗意义上的“乖孩子”,他是个骄傲的,甚至有些自满的孩子。然而这已并非贺品安擅长的领域。 他似懂非懂地,试图体会阮祎此刻的心情。 “不着急,慢慢来,先摆脱刚才的情境。” 贺品安把客厅的电视打开。阮祎挑了一部自己非常喜欢的动画电影。那片子很经典,他想要跟贺品安找找共鸣。他承认自己是存了一点这种心思的。一部电影从等饭,看到吃饭,一直看到饭后。 贺品安煮的粥很好喝。吃饭的时候,阮祎坐在他对面,把拖鞋踢掉了,两只脚踩在椅子腿中间的横杆上。他嗓子里还热热地发着痛,那碗粥喝进去,暖融融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和贺品安可以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