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把人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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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冲冲过去,欲按下李忘生唇角扬起的弧度,手指却穿过了他的脸。他忿忿不平地放下手,欲看那信中写了什么,却见李忘生又从信中倒出一枚干叶,细细端详一番,又放了回去,将信妥帖收进怀中,放在一旁继续拿起笔。 谢云流索性坐在他案头,监督起他工作。他怎么说也是李忘生的师兄,李忘生这般懈怠,如何对得起师父交付的纯阳。 他坐在了光线照过来那头,分明没有实体,李忘生却不知为何,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嘁。还嫌我挡你光。谢云流不爽地下来,走到了另一头,又往桌上坐。 李忘生有点疑惑地看向窗户。分明此处仍是什么都没有,却好似比方才亮堂的些许。 或许是流云飞过,遮了日光吧。 李忘生低头,继续处理他未完的事务。 他五指修长,掌心宽大,展开时,令人颇有安心之感。握起笔来,骨节凸显,反倒显出些许嶙峋之意。谢云流原本是在看他纸上的内容,最后却被那只执笔的手吸了目光。便是这只手……便是这只手。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李忘生的手握进掌心。 恍然回到幼时,李忘生初入门之时,虽早已饱读诗书,道家典籍上的生僻字眼,他仍是认不得的。那时他手尚小,谢云流轻易便可一整只握住,带着他的手写出那难写的鬼画符——不像此时一般,他如何也握不全了。 李忘生怎么长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