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他。李忘生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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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他的感觉,许多时候是克制的,虽他并不知道恩人在克制什么。可师兄是最不会克制的。谢云流向来随心所欲,想做便做了,克制二字仿佛从未存在他的字典中。 大抵是他太想师兄了罢。 李忘生漫无边际地想着,将自己沉入水中,想着想着便开始背诵经文。 岸边传来脚步声,是恩人来放衣服了。李忘生也并未有什么避着他的意思,都是男子,且恩人向来换了便走。 他不知他心中那坦荡的恩人,确实换了便走——到不远处,坦荡地拿着他换下来的贴身衣物,看着他自渎。 以谢云流的修为,若要让这个李忘生察觉不到,并非什么难事。 他与李忘生身形相仿,给李忘生的换洗衣物,是自己穿过的里衣。李忘生无知无觉地穿上,便好似被他……无时无刻不拥在怀里一般。 谢云流啊谢云流,只敢让衣物替他做自己不敢之事。 他同李忘生最后的相处,几乎都在共赴巫山,鱼水交融。他一遍遍地回忆着他们相处的每一分毫,在无尽的思慕与欲念中翻涌,浓烈的爱恨在他骨血中冲撞,寻不到出处。 可他不敢碰李忘生。他先前碰了李忘生,李忘生便能替他去死,若是他再触碰,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他抬眼看向李忘生。李忘生的发沾了水,一缕一缕贴在背上,墨发间透出白得刺目的肌肤。李忘生背上的每一寸,他都吻过。温热的,细腻的,有力的,谢云流隔着李忘生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