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重症源石病感染者死亡的方式,他们离世的方式如此简单,如此不受控制,被人畏惧又厌恶。 黑色粉尘扑了我满身,然后是不可抗拒的拉力再次袭来,拉普兰德采购好物资,准备离开这里了。 我于是被扯着离开了那件木屋,我再次庆幸自己是个透明的魂体这件事。 我于是不用沾染上那些恶心的粉尘,像是烧焦的躯体被用锤子一点一点细细的砸碎,碾成粉末,然后被人笑着洒向空中,落到地面上,经过雨水浇灌,长出什么邪恶的东西来。 但同时,我接触的时间又极短,于是这种感觉在我面对刺眼的太阳时又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最后视线放到前方的拉普兰德身上时,又带上了一点说不出的可怜意味。 连她这样的人,最后也会成为这样的东西啊。 于是,我又生出了一点怜悯来。 倒不如早早死去,也算了结个干净。 拉普兰德开车继续上路了,我不敢坐到车子里面,只好在外面隔着几米远,飘荡着跟着她。 她有时候晚上会跳到车顶上,左腿曲着,右腿随意的耷拉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靴子底部敲打在车子的铁皮和玻璃上,发出不好听的沉闷的声响。 她手里拿着我不认识的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