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
告”深信不疑,贺明渚的百般辩解也等同于事不关己的无辜。 总体来说,衣架、扫帚和擀面杖的效果各不相同,衣架是偏刺痛,后两者则是闷痛。铁质的衣架甫一落下,皮肤便肿起红痕。贺明渚渐渐习得根据痛感辨认工具的要领,然而于殴打和谩骂百无一用,女人劈头盖脸尖声质问:“你把我的孩子藏哪儿去了?把他还给我!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 而贺明渚只能蜷缩着用手护紧脑袋无力重复:“还给你,还给你,我还给你……” 天光大亮,照旧是满桌喷香的早餐。 女人略歉疚道:“昨晚不小心喝多了,我不该碰酒的……孩子不喜欢这样醉醺醺的mama……” 贺明渚置若罔闻,女人又开始威逼利诱,他近乎麻木一一照办,违心恭祝“我想要弟弟meimei”。 长大于多数人而言是童真的逝去,对他来说却是长夜难明。 被扫把的木刺划伤,贺明渚趁夜溜到阳台,指腹沿痕迹轻抚,成倍的疼。定睛一看,血口子横穿过上一道痂皮。月色照亮他惨白的脸。 它甚至赶不及完全愈合。 以至于接起话筒的手都在颤抖,不知是疼痛还是激动所致。 在贺明渚迄今为止短短十年的生命里,关于母亲及兄长的印象早已模糊,但始终温暖着他。经由派出所民警出面,哥哥姗姗来迟,却与记忆中判若两人,尤其是表现出的无关痛痒让他再度束手无策。 既已穷途末路,何不孤注一掷? 亲手撕开血淋淋的伤口,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