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朋友

眼镜，无法聚焦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迷离的幻觉。史蒂芬和川崎脸贴着脸的时候，唐纳德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史蒂芬。

    唐纳德第一次发现史蒂芬还有这么强的表演天赋。唐纳德看入迷了，差点忘了自己还在舞台上。本来钢琴曲快要结束了，结果唐纳德突然变了调子，重新弹了最后一部分，这也导致史蒂芬和川崎贴得更久。因为唐纳德的“事故”，史蒂芬念台词的时候加快了语速，川崎缩减了最后的独白唱词。

    唐纳德现在明白了，史蒂芬那种近乎温柔缱绻的眼神不是入戏太深。在知道川崎转学之后，史蒂芬没多久就和韩裔女友分手了。如果唐纳德没记错的话，史蒂芬从此没有谈过恋爱。唐纳德曾经认为史蒂芬在上一段感情陷得太深。史蒂芬的说法却是，他要和唐纳德一样，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

    唐纳德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

    “你讨厌唐纳德吗？”史蒂芬说。

    “他很差劲，但你更差劲。”川崎说。

    “他一直是我的好朋友。”

    “噢。”

    史蒂芬捧住川崎的脸，蹭着他的双颊说：“你为什么总是垂头丧气的？为什么不能开心一点呢？”

    川崎挪开史蒂芬的手，看着史蒂芬那双无辜的浅绿色眼睛，说道：“我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你毁了我的学校生活，毁了我的身体，现在还能轻描淡写地关心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