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生殖器
薯的时候,张颂文指了指他家楼下,问:“那是不是你自行车?”张欣看了一眼,嘴里被红薯塞得满满的,勉强听出来他说的一句:“cao。” 张欣骑着车,张颂文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张欣问:“去哪儿?”张颂文说:“哪儿也不去。”张欣说,“你总得给我一个地方吧?”张颂文说:“你就往死里骑。”张欣笑了,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吧?张颂文于是跳下了自行车,说:“我们分手吧。” 张欣装没听见,说“啊?”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jiba没了。” “就因为一场梦?” “不是。”张颂文摇头,“重要的是我醒来以后才发现你有没有jiba其实都一样。” 张欣没接上话,然后张颂文又说:“其实有没有自行车也都一样,北京的冬天还是冷。” 张欣说,到了春天就好了;一年不是只有冬天。 张颂文说,可是总有冬天。 张欣做了个梦,梦里他赤裸着身子走在潮白河结冰的河道上,jiba冻得邦邦硬,是他这辈子唯一硬过的一次。然后他摔了一跤,jiba就这样摔掉了,掉在潮白河里,和那些大同小异的冰块掉在一起。他恍惚,觉得自己是潮白河一条冻死的鱼。 张颂文有个朋友,不阳痿的那种。他们从潮白河的一侧经过,张欣听见张颂文的声音: “哎呦!什么东西绊到我了?” 他那个不阳痿的朋友说,“是条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