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取材
竟在夜夜的振笔疾书中,找到一种难得的成就感,仿佛过去的一切都被刻划在纸上,成为隽永的、过往的证明。 越是难得的事,就越记得所有细节,也就写得越细腻,或许连杜洛城自己都没发现,他凭着记忆写的文字,对於部分片段的描述已经可称得上是枝微末节了,难怪许多人也评价时会有仿佛身历其境般的代入感。 见杜洛城反应淡漠,俞青便也将话题转向杜洛城正全神贯注的手稿了。「这期学生的投稿文章如何?我觉得上一期那位姓陈的学生写得挺不错的,很好地从当代崑曲文化的衰微带出中国传统文化受时代变革的冲击议题,略带青涩的文笔配上有趣的切入点,着实是一篇好文章。」 杜洛城点点头,「确实不错,我现在手里这个是他这期的投稿,似乎是想延续上一期的内容,但反而显得这篇文章的主轴失焦,总得来说,不通过。」他将原本看得入神的手稿甩在案上,推了推眼镜,思考了会儿,似乎拿定了主意。「但是嘛,我觉得这个陈同学定是对社会有高度关切,不然也不会次次来投稿。」 俞青听完後便如是想到,虽说上一篇在他们口中评价甚高,可这也是这位陈姓同学多次投稿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杜洛城接受的文章,前几章的问题如杜洛城所言,确实是容易失焦,将主题七弯八拐地扯到不同的地方去,而杜洛城却也是有心的人,对於每篇被他拒绝刊登的稿件,他定会在寄回的原稿件上加上不通过的细故,更会就个人想法,挑战这些文章中所提的观点。 平日杜洛城有如此多稿件要审,自己还有许多文章要做,可说是一头栽在这报社的事业了,想着或许偶尔也得让他们这报社的文曲星休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