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经过了两天，阮乔始终没有通知我去拿稿子。

    今天蔡韶笙主动打了电话去，阮乔又许久才接起来。听她转述，阮乔说话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似乎感冒还没好。通话时，他不停咳嗽。他没有提到写作的进度，他叫蔡韶笙不要再打电话来烦他，立刻切断了。这是早上的事，接近中午时，我从印刷厂回到出版社，蔡韶笙叫我去她的办公室，便说起来。

    蔡韶笙道：「还有力气生气，应该没事，不过他年纪大了，又要赶稿，继续生病下去也不行。我想麻烦你下午过去他那边看看。」

    我点头。但是上次去，刚巧住在同一栋公寓的人开门，不然也进不去。我曾告诉过她，就问：「到时他又不开门怎麽办？」

    蔡韶笙起身，从旁边的柜子拿出她的皮包，她取出一串钥匙，拆下其中一把交给我：「这是备用钥匙。我爸爸在的时候就收着的，以前从没有拿出来用过。这是不得已，不过你用它开门，阮乔一定不高兴，可能会骂人。」她看上去有些过意不去：「他骂你的话，你就忍耐一下，他也有年纪了，你知道，老人呢，有时候跟小孩子没有两样。」

    我收好了钥匙，道：「我知道的。」

    蔡韶笙把皮包放回去：「中午了，吃过饭再去。」

    她与我一齐走出办公室。小林迎面来了，脚步急匆匆的。他见到我，立刻喊道：「小赵哥！外面有人来找你。」

    蔡韶笙表情怎样，我不知道，霎时我就僵住了。周围的人嘁嘁喳喳地说话，视线若有似无的投过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