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国家宝宝

还蓬松如新。床垫的一半已经凹陷了进去，另一半还是鼓鼓的。灰色的床品是一套的，就算另一个枕头韩凌不用，但他也强迫症似的把东西换成一套。

    顾怜就睡在韩凌一贯睡的位置上，醒了之后他就睁着一双大眼睛到处看，竖着耳朵到处听。直到确认卧室外头没人，他才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打开了卧室门。

    秋祁胜点上的三根香已经烧到了底，但满屋子的香味还没散去。顾怜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墙上的黑白照片，那时韩凌抱着他，他不敢到处打量。此刻韩凌不在，他才敢出来仔细地端详。照片里的两个人都长得很好看，目光坚定，嘴角带笑。顾怜不由得想他们会是谁呢？是他的兄弟吗？

    他不叫李沐……他又到底是谁？

    客厅窗边的餐桌上放着简单的茶具，玻璃杯都是倒扣着的，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抹布擦拭过的痕迹。应该是不久前才擦洗过的，不然早就积了一层灰了。顾怜知道韩凌很勤快，也很爱干净，哪怕是他不在自己那边留宿，每次走之前还会顺手替他清理一下屋子。

    顾怜一天没吃，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韩凌家里唯一算得上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台冰箱，LED面板上显示着冰箱里食物的存量，顾怜想着，韩凌应该不会说他吃东西的事，就干脆打开了冰箱，没承想里头琳琅满目的，全是甜品。

    顾怜还真不知道，韩凌喜欢吃甜食。

    他有些失望地关上冰箱门时，“嘀嘀”两声，指纹锁开了，顾怜看见门外的两个人吃了一惊。那个娃娃脸的警官顾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