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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里也空荡无人,且周遭没有树,绿化带又隔得有些远,自然不存在可供遮蔽的绿茵。阳光并不毒辣,把湿热的空气晕染得发黄。程觉感到呼吸困难,进入鼻腔的气体仿佛因为高温膨胀了,比从前稀薄,诡异安静的氛围就要把他的平衡打破了……他短暂地耳鸣,甚至于没有听见李明绪在叫他。 李明绪问:“为什么要请假去医院?你生病了?” 一切都和他的预想背道而驰,程觉不是非他不可,这些日子他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样把破碎的关系修补起来——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一面对程觉,他就总是犯错,但是他不敢离开,程觉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淡,可是他却正相反,如果他现在走了,还有什么理由回来? 程觉任他拉着,像是在发呆。 几秒之后,程觉依然低着头,下半张脸被口罩遮住,眉眼隐在帽檐里,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只有声音xiele气似的漏出来,屈辱地、极尽忍耐地说:“李明绪,我、我怀孕了,”他顿了顿,不等李明绪反应,请求道:“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能不能带我去医院?就是以前那种,人很少的。” 实际上,李明绪也说不出话,孩子是谁的自不消说,他的声道被痛苦拦腰斩断了,半晌才颓然开口:“你怎么能……” 程觉还是没有抬头,打断道:“带我去吧,”他补了一句,忐忑不安地颤声:“求你了。” …… 陆弛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