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厚礼
了靠,额头轻轻抵在韩临温热的背上。 “子越。” “什么?”他似乎没听清,语气是要睡了。 “上官子越。我爹给我取的字。睡吧。” 那名女子叫花剪夏,比韩临大一岁,出身西北,父亲是马贼,自小甩得一手好牧马鞭。其父死后天南地北四处谋生,十六岁时在江陵为一商贾许氏所辱,亲手杀了许氏一家上下二十口人。前两年入的残灯暗雨楼,只是都在长安雨楼。韩临十月去长安时认识的她。 与她同在一场,韩临大多时候并不看她,任凭嗅觉灵敏的旁人再如何起哄,韩临都是三缄其口,笑着说别坏人家姑娘名节。渐渐众人八卦的意愿便平了,只当是错点了鸳鸯谱。 上官阙却知道韩临是认了真的。 大通铺上官阙向来睡不惯,韩临让他直接搬来跟自己一块住,反正床大。在临溪后山那半年,他们两个也睡一张床,韩临觉得彼此没什么大不了。 因此上官阙知道,韩临大半夜轻手轻脚回来,上床睡觉时,每天身上都沾着不同花束的香气。上官阙没猜错的话,韩临每次约会,都要买花送给花剪夏,像他爹对他娘那样。 夜里在案前写信,韩临落笔比当年考功课都谨慎。 往后上官阙与花剪夏打过几次照面,她阴沉外露,外加有灭门血案在手,常人总避着走。上官阙却从不觉得一个天生阴沉的人,会把秋千荡得那般高。 外加她长相明艳,行事飒爽果敢,很能照顾人,无怪乎韩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