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贪恋
怎么如今忽然怕起来?但转念想到这个问句韩临答不上来,上官阙好歹忍住,叹了一声,起身去帮韩临收拾席褥。 仿佛害怕上官阙一时想不开,半夜出门跳崖自杀,韩临把地铺打在上官阙的房间门口,倘若出门,必须叫醒他。 说来也巧,那个雨夜还真打了雷,惊雷震天,扰醒了上官阙,而韩临睡在雷声最响的门口,对此浑然不知。 几日后雨停,韩临没有提搬走,转眼已是深秋,地上寒凉,上官阙让出半边床给他。 或许是这点亲近叫韩临僭越。 当天晚上,上官阙枕边的临溪入门剑谱,被人换成那部没有后文的剑法。 上官阙拿起又放下:“练不成的,我已经忘了我以前的样子。” 韩临伸手替他打开,翻到第一页,笑着说:“我还记得。” 多年间,成千上万次,韩临在脑中尝试应对上官阙的剑招。得益于这个习惯,韩临了解上官阙的每一招每一式。 私下,韩临从不和上官阙争辩,却在指正剑法的时候分毫不让。韩临常说不对,最常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其后不嫌烦地为他演练一遍又一遍。 上官阙常暗想他在脑中演练打败我的场景,究竟演练过多少次,竟然能一眼就看出差错。 走回原路,数开头最难,上官阙起势运转,纷纷乱得不成样子,常是整天整天的不发一言。韩临见他难受,便拉着他在后山散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陪他看落日晚山,倦鸟归林,于山水间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