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痣
r>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顺从的让挽明月把红绳戴到右手腕上。 挽明月又交代:“你师兄要是问起,别说是我给的,就说你觉得不适应,自己出门在摊子上随便挑的。” 韩临也清楚,要是给上官阙知道,指定又要权衡一番利弊让他摘掉。韩临不喜欢两个帮派间的余仇殃及到从小到大的兄弟情,就也点了头,答应了挽明月应承他师兄。 这次统共也没呆多久,外面就有人来喊挽明月回去了,都担心若上官阙有二心,留久了,他会有性命危险。 “好在这一年总算是过去了,头开得不好真是不吉利。”临走前挽明月看着韩临的脸,沉默了半天。 韩临坐在火盆前取暖,微扬着脸也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要不我给你算一卦吧,”半晌,挽明月自怀中拿出几只算筹,笑道:“万一准了呢。” 韩临没如往常一般笑他的封建迷信,说好,我抽一张。 韩临的手指骨节分明,因常年练刀,手背与小臂上的青筋总是浮起的。手指认真地在那一把算筹上摸过,又摸回来。最终那只手挑了最左的一张,递来给他。 挽明月接过算筹时,一双眼望着韩临食指指甲的月牙,突然想起年初在金阿林的雪山中,他背着猎物和木柴,回猎屋路上的月亮,弯弯的敲在太阳没全落山的傍晚。 外面又一声急促的催喊,挽明月心中一吓,手一抖,那根算筹跌进烧着火的炭盆中。 竹子弱火,登时就被炭盆中的火舌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