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蛇』我心之外

许久之后，蛇神终于淡淡发问。

    “我心之中？”月读自嘲地一声嗤笑，“虚假的容器，又如何盛得下真实的分量？”

    蛇神似是早料得他会如此作答，只轻轻摇了摇头。他的长发被夜风吹乱，许是觉得有损神王仪容，月读于是伸手，将它们拂去耳后，重新露出蛇神极美的苍白颜容。

    “我此行审判，便是愿众生挣脱束缚，遵从于心中欲望而活。而我却始终看不明白，你所欲为何。”蛇神平静地凝望着他，忽而浅笑，“如今看来，倒是我思虑过多了。”

    “何必揣测我的心意呢？”月读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下闪光的沙砾，一颗颗自指缝中流逝，“唯有此刻……”

    蛇神解下宽大的狩衣，袒露皎白如玉的躯体，银发披散于光裸的肩头，一瞬间靡丽至失真。他附身攀住月读的脖颈，湿滑的蛇信舔上他的耳垂，冰冷的微风抚过耳膜：“唯有此刻。”

    月读将他压倒于沙地之上，青蓝的眼瞳中倒影出无色的光彩，手指轻拭蛇神纤瘦的腰腹之间，细腻而冷凉的触感漫过指腹，令他想起星海之中沉浮的星子。而这样细嫩的皮肤即使是轻触亦会留下红痕，染上欲滴的血色。他靠近了蛇神的面容，春樱几不可闻的香气融在咸腥的海风中，变得模糊而恍神。他于是与蛇神接吻，两双绯色的唇相碰，似被凉薄的温度所灼烧般畏缩，而后又细密地贴合。长舌交缠，淋漓的汁水溢出嘴角，落入沙中不见踪影。月色苍茫之下有一黑一白相拥，却不见情欲的秽色，或许情欲本也非秽色之物。

    月读褪去了长袍，不着丝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