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妥协
许安放在额前的手放在脸侧,带着撒娇意味说着,“都怪你让我磕到了脑袋,我都毁容了,你要对我负责呀。” 许安恍惚回到了两年前的雨夜,纪语泽喝退了把他绑到厕所的跟班,面带红潮地用鞋面碾上他红肿的脸颊,许安侧脸贴着潮湿冰凉的瓷砖,耳畔是纪语泽癫狂的话语。 他说了什么来着? 啊,想起来了,他说,许安,我好像喜欢你啊…… 许安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可以被用作施暴的借口——原来纪语泽嘴里的喜欢是一桶冰凉的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是粗暴的拳打脚踢,是语言上的肆意羞辱,却唯独不是他以为的温情呵护。 等许安反应过来时,纪语泽已经倒在了地上,洗手台尖锐的转角染上了血迹,与此同时纪语泽的脑袋上也冒出艳红色来。 后来纪语泽就消失了,许安竟也破天荒的没有被退学,好像那天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一场除了许安和纪语泽之外无人知晓的梦。 纪语泽的回归不过是在提醒,提醒他那不仅仅是一场梦。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 他放任纪语泽的亲吻,因为这个行为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就在纪语泽要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