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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嫌各种前置与后续工作太过繁琐懒得自己动手,依然点外卖比较多。味道是差远了,胜在方便,洗磨豆机还不够麻烦的?以己度人,更觉不妥,他不禁困惑地蹙起眉来。 乔一帆的视线究竟是滑向这端了,他语调轻盈地补充道,“你既然叫我前辈,我照顾你也算理所应当。” 他眼里有星屑般团绒的荧彩,那辉光溢于四周,融在气息里,蕴含着平抚冒尖情绪的,不可思议的能量。 “咖啡凉了难喝得很,喝不合口味的东西喝得脸都皱了,何必呢……你真不用想太多,我在微草的时候就管着队友喝什么的事儿,现在也一样,兴欣每个人的口味我都知道。”乔一帆将保温杯抛着玩起来,杯子腾在空中打转,倒了个儿自由落体原路返回,透着淡青血管的双手拢成个捧心的动作,稳稳当当接住了。他眼角眉梢随着保温杯起起伏伏,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劲儿,好像考了一百分的小学生,全身都写着夸我夸我快点夸我。 “只配端茶倒水”的只言片语恍然从记忆的忘川跳出来,B市那次,邱非只当肖云胡言乱语,并没当真,此刻听乔一帆自己提起,原来真有其事。前后一联系,乔一帆和微草的过往实不难猜到了。邱非想到微草放走了一个可靠的队友,增添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几乎漫起隔岸观火的同情。又见乔一帆提到往事笑语盈盈,仿佛那是件顶值得夸耀的事。不平的境遇未曾郁滞成难堪的心结,邱非真诚感佩道,“一帆前辈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了。”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