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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一看到你就会忍不住想拥抱你,一抱着你就会想亲吻你,可是在网吧我只能看着你。一帆,这么久了,你都不想吗?我真的好想你。” 那嗓音又轻又黏,蛛丝一样,记忆结成一张网。一帆的耳朵记得英杰的唇如何诉着情话抿过自己鼻尖,鼻子记得自己皮肤如何承接了汗水而沾惹了英杰的味道。十来岁的身体一点就着,乔一帆腾的弹到窗边,啪的推开窗户,试图往滚沸的血液中注入十一月浸凉的空气。无风多云的夜,茫茫天幕丝毫不见月光星光。上空漂浮的云团黑黢黢的,乔一帆依稀从中看见父母阴郁的脸色。 要快点和英杰说清楚,不该再这么糊弄下去了。乔一帆嘴都张开了,可喉咙紧巴巴的,最后仍闭上。英杰不止是弟弟,也是对手,比赛前夜扰乱他,好像存了歹心故意在赛场外的地方下功夫似的,太令人不齿了,还是等本赛季尘埃落定再说吧。他松了一口气。 “我过去了你会放我回来?兴欣再没约束也不好比赛日前夜不归宿呀。”他无奈地索性挑明了,用熟稔的“我还不知道你吗”的语气。被久违了的亲昵烫烫地熨了一下,期待感吹胀了高英杰的胸腔。这么说就表示一帆松动了,他便再接再厉什么央求的话都说。乔一帆被高英杰的软磨硬泡弄得晕头转向,几乎就要屈服。谁知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跑出来坏高英杰的事,微草经理带着任务敲上门来。 微草最大的赞助商搞的直播活动被原定嘉宾放了鸽子,临时求来微草经理这里,看能不能请到职业选手连个麦江湖救急。经理也知道比赛前夕为这种事打扰选手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