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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何很久没发过这样高烧,这场感冒来势汹汹,他在床上躺了近一周,中间输液三次,才算好起来。 他从家离开时忘记带手机,病愈后想起来,立刻和薛驰邈说要回家。他不上班,也没请假,一定会记旷工,再不打电话和学校说明,等待他的只有开除。 薛驰邈倚在床边的懒人沙发上,手里是本厚得夸张的大部头,封皮上的字只有英文,李何看不懂。闻言,他放下书,坐过来,“老师,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呢。”大概是那天做的有些太过,之后李何烧到差点住院,一看见薛驰邈就反胃呕吐,不把胃里吐空不罢休,直到感冒好了,症状才有所缓解。 “老师?”李何沉默着,薛驰邈扫了眼手机,又说,“今天周二,我记得这天你课最多。” “我手机忘在家里了。”李何说,就在今天早上,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座房子的所有门窗全被反锁了。 “无聊?你玩我的。”薛驰邈把自己最新款式的智能机放在李何面前。 “我要回家,上班。”李何没有接过。 薛驰邈收回手机,在他面前蹲下,抬头仰视着,上挑的眼尾微弯,“老师,你感冒还没完全好。” “我好了。” “……以后不上班,我照顾老师,怎么样?”薛驰邈的语气放得柔软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