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

话的空档,溜进病房,躲到了病床下。

    哪怕病床之下的Si角,也被打扫得一g二净,散发着消毒水的异香。地砖冰冷,空间狭小,我小心翼翼蜷缩着侧躺,抱住肩膀和膝盖,努力不要让关节被冷意侵蚀。

    母亲很快回来了。她再度坐到床边,而我能看到的只有她的鞋和K脚。一阵窸窣后,我忽然听到她开口:“真没想到你还有个meimei——看来我给了他们一笔营养费把你带回家后,那家人尝到甜头了。倒是也好,救了她一条命,省得生下来发现是nV儿,像你一样挨饿受冻,扔在院子里等Si。”

    我捂住嘴巴,堵住喉咙里的惊呼。

    母亲很少提及收养我之前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如此详细地述说。

    “那时候,我跟老李结婚都五年了,一直生不出孩子。老李全家就闹着要离婚——本来我也想离的,但是我实在是不甘心,我也想要个孩子,也想像其他人那样一家人开开心心。我想,我们要是能有孩子,老李肯定会像刚结婚时候那样,每天早早下班,回来一起吃饭,吃完饭出去散散步。再多个小孩,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多好啊。”

    老李是母亲的前夫,我的养父。我印象中的他,几乎只剩下他离开时冷漠的背影——他选择了婚外的情人和与情人生下的亲生儿子。我的母亲鲜少提到他,更是从未这样怀着温情地提到过他。

    “那年我们刚准备建工厂,我去乡下考察,路过彭县时车爆了胎。”

    她继续对病床上的我讲述着。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