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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住处仍处封锁状态,我让王嘉明送我到旅馆後,要他先回家休息,自己则在偌大的房间兜转着。 匿名讯息令身T颤抖至今,我不敢回传,也没告诉王嘉明,毕竟自己麻烦他太多了。 我把电灯全打开,转开电视的综艺节目,使房里充满人声。 没吹乾包裹了毛巾的长发,就坐在窗边吹风,食指与中指轻轻夹了根菸,任由菸瘾征服自己。 顺着白烟,目光落在桌上那两本同款的笔记本上。 我的本子很乾净,而马益贤的却有明显皱痕。 他的记事方式向来有一定规律,从日期、名字、地点到要做的事都写得很清楚。这是他从大学就有的习惯,或许会有助於调查。 从今年一月开始翻阅,浏览得越多,菸上那橘红的燃点烧出越多浓烟。烟雾直达x腔,差一点让我喘不过气。 咳了几声,捻熄了菸,又给自己点了根。 没什麽,就是闷。 二月过年的月历上有张家庭照,上头印着一个暗红的吻。 吻痕掩住了旁边的黑sE字迹,却没掩盖照片的甜蜜。 照片上的柳如静挺着大肚,马益贤则在後方护着她。他的「岳父母」站在两旁,「一家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