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斗兽场
十六没了声音。 她躺在李玄慈的怀里,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指尖还在微微cH0U搐着。 就是这一刻,李玄慈T会了一瞬间的空白。 不是悲伤,恐惧,不是无奈,不是痛苦,而是完全的空白。 这对李玄慈的人生来说,是第一遭。 鲜衣怒马,恣意而为,无论得意还是失意,从未半分存在这少年人的心上过。 身世暧昧,地位微妙,可这又与他何g,他斡旋于权力的虎口之中时,再是艰险,对他来说也不过手边蝼蚁烦扰,那些俗世庸碌的傲慢甚至不值得他嗤笑一声。 天地之间,何处他不可去,何事他不可为? 但如今,李玄慈终于肯承认,有些东西是超出他的控制的,天地之间,有处他不可去,有事他不可为。 正是怀中抱着的这人。 她就这样苍白而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不肯给半点回应,她的心他去不了,也握不住。 他只能徒劳地将手放在十六的心脏上,感受到那里还在跳着,像风里摇晃的小小烛火,也像幼时意外落在他手中的小雀,可他不敢握住,既想护着,又怕自己灭了这一点宝贵的温热。 “放心,只是有一点痛罢了,她并没有事,虫子要蜕变成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