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梦
他忽然没了杀心,只觉一片寂寥,仿佛独自站在狂野山巅,看月落日升,鸟飞虫鸣,却都与他无关。 他从未感到过什么叫圆满,也从不觉得欠缺,对他来说,热闹和孤寂,都是一样的。 除了那一刻,他觉得身旁好像太安静了些。 转年开春,李玄慈自己出了封地,在春日里乘船过江,柳下打马,宿破庙,眠林间,一路往南。 每到一处时,他总会买些玩意,有松子糖,有话本子,有不过巴掌大的走马灯,他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买了之后就丢给金展,再没看过一眼,可到了下一个地方,就又买了,金展的包袱越来越沉,既不敢丢,也不敢劝。 一路就快到了京城,临进城前,李玄慈随意歇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这院子似乎挺久没人住过了,连家具上都蒙了尘,院子里的大水缸落满了雨水,有小乌gUi在里面慢悠悠地游。 李玄慈合衣在榻上对付了一夜,许久没住人的屋子,连榻都有些cHa0味,屋里也没什么装饰,只有窗台上有只胖乎乎的泥娃娃,头顶束了小道童的发髻,一双手又圆又白团在x前。 第二日走时,李玄慈将那泥娃娃带走了。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李玄慈斩妖杀鬼,随心所yu,过得不算不痛快,没人能限制他,就这样一只自由自在、无惧无畏。 他们似乎缺了些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