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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扫了眼柜子上光秃秃的塑料袋,缓缓走到床边,将药放到柜子上,玻璃杯底发出清脆的声响。被子微动。 “吃药。” 裴秋懒洋洋道,感觉自己是某个监狱的狱卒,正日行一例,看管手底下的囚犯。 乔洲没出声。 裴秋坐到床上,低头看他,手摸上被子一角:“我掀了?” 乔洲突然哑着声音咒骂一句,有些气势不足:“滚你妈的死变态。” 裴秋没再说话,一把掀起了被子,乔洲迅速蜷起身子,两只纤瘦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身躯,他声音大了些:“冷啊!你有病啊!” 裴秋只手撑住床,一手去捏他的下巴,眼神有些不属于他的狠辣:“乔洲,你再骂?” 乔洲瞪着他,闭紧了嘴,却更像个只会龇牙却没什么攻击力的野猫了,徒有其表。 他的眼里因为发烧漫上了点红血丝,红通通的仿佛哭过。 但是裴秋知道他是不可能屈辱哭出来的。 裴秋扯了扯他滑溜溜的胳膊,道:“起来喝药,别逼我动手。” “我不喝!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给我下毒了!”乔洲扭过头,拒绝配合,气鼓鼓得像个河豚。 裴秋盯着他无声看了两秒,看得乔洲嚅动下嘴唇,突然忍不住暴躁起来,大骂:“裴秋你他妈能不能放了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改行不行?我他妈以后准儿离你远远的!” 爆发出来的声音吵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