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裴秋的过去
住就要先学会放下。 很多和他同龄的人因为存款和房贷车贷忙碌奔波,而他从来就没有担忧过这类问题。他的人生勉强称得上精彩,存款有很多,发不完的钱,够他一辈子挥霍。 这些钱一部分来自乔洲,另一部分来自一些上流人的钱包——那些看在他脸的份上甩给他的钱。 乔洲这类人与他云泥之别,是两条隔着几万里远的线,偶然间交汇到了一个点。 是他主动去靠近那条与他一辈子都没什么交际的线,把自己折成曲折蜿蜒的线,期望和乔洲交汇的机会更多。 与乔洲的第一次见面仿佛没过多久,他到现在还能清晰回忆起对方身上穿的什么衣服。那时的乔洲很稚嫩,没穿成年以后钟爱的白色西装,也没别胸针,上身只穿了件钻石袖扣的蚕丝衬衣,造价不菲的衣服显得他贵气又叛逆。坐在一个皮质沙发上,吊着眼皮看他。 一切细节仿佛历历在目,但实际上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他刚过了20岁生日,去做了某些卖艺不卖身的生意,认识了很多有权有势的人。 说好听点,那几年他也算长了阅历吧。有时候是陪酒咬住别人递过来的烟,有时候是私下陪着富婆出席某些场所或户外活动。 当然,也会有那么一两次被人按倒在厕所差点失身而过上几天草木皆兵的日子。 那些来得轻松的钱充满了腐朽和肮脏的味道,却足够让他蒙住双眼弯腰捡起。 豪华的俱乐部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他在里面蛰伏